洛寒兩眼昏黑,喉嚨吞咽幾下,都是苦澀的酸水兒,「我真的好怕。」
唐靳言展開手臂抱住她,不知是錯覺還是太陌生,他覺得懷中的女人瘦的不成樣子,肩膀都是骨頭,「沒事,不會有事的,我陪你,我們都在這裏。」
洛寒點點頭,靠在他胸口沒讓自己倒下,「我去看看她。」
「唐靳言鬆開她,「龍梟呢?這個時候他怎麼不在?他是怎麼做丈夫怎麼做兒子的?」
「他有很多事必須親自做。」
唐靳言嘆嘆氣,肩膀上下鬆動,「他做什麼在你看來都是最好的,我明白。對了,電視台那邊問你什麼時候錄製第二期節目,我幫你推了,回頭再來問,我替你去。」
洛寒蒼白的臉上洋溢了微笑,「謝謝你,靳言,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辭別唐靳言,洛寒喝了幾支葡萄糖,經過一個大花園,從華夏醫院主樓去調養室。
人還沒到調養室,遠遠的看着落地窗內站着袁淑芬,她身上披着米色的長款披肩,正隔着窗戶眺望遠方。
嫻雅、安靜、高貴,似乎所有的美好用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她當之無愧是京都第一夫人。
洛寒上樓,手剛剛要敲門,裏面竟然有人在說話。
「按我說的做,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是我讓你幫我做的最後一件事。」袁淑芬的聲音。
她在跟誰說話?
一會兒,有男人的聲音傳出,「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這麼做的後果你能承擔嗎?」
低沉,沙啞,克制,聽起來至少有四十五歲上下。
是誰?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不能承擔的?去做吧。」
「好。」
說完話,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洛寒忙往後退了幾步,躲到樓梯轉角。
她貼着牆偷偷往那邊看,一會兒房間走出來一個男人,穿着黑色的風衣,戴着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側臉還能看到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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