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界血月之時特有的一種東西吧。」
梁靜安咂巴着嘴:「可惜啊可惜。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
柳清歡自無其他意見,兩人回山腹內收拾了東西,便隱匿了身形,馬不停蹄地趕往閬巔雪峰。
路過葬善谷時,發現那裏已經面目全非,峽谷兩側的山峰像是被什麼巨獸踩了一腳似的,中間好大一個凹陷。
他們並沒靠近,看了一眼便遠遠的繞開,繼續走他們的路。
再次到達劫道時,柳清歡發現在豁口處的那些冰屋已經全部深埋在雪下,天地之間唯余白茫茫。
沒人敢在血月期間留在閬巔雪峰,即使有,大概也已經在雪崩之下被埋了。
接下來的路程他們走得出奇的順利,抓住了血月之後難得的空檔,一路順暢通達地在雪山之中穿行。中間除了遇到幾次雪魅和山魍外,沒有遇到一個人。
梁靜安也着了一次道,雪魅變作一個嬌弱嫵媚的女子,氣着他拔劍狂砍。
然而雪魅這種東西,似霧非霧,似靈非靈,沒有實體,一般法器根本傷不了它,即使打散後它們也能再次凝聚成一團,所以梁靜安砍了半天也沒砍死一隻。
柳清歡不會輕易在人前暴露自己擁有青蓮業火,便道:「梁兄,把它打散就算了吧,它們除了能嚇人一跳,也沒其他本事。要殺就殺這隻山魍,這兩種東西老是合起來坑人,殺掉山魍它就什麼也幹不了了。」
梁靜安將山魍抓住撕成兩半,依然難解憤怒:「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妖物,簡直噁心至極!」
柳清歡淡淡道:「我倒覺得可惡的不是它們,只要我們心中有恐懼、有欲望,這樣的妖物就永不會絕。」
梁靜安笑道:「無欲無求,無懼無怒,那樣的境界我大概永遠都達不到。我梁某人行事,但求問心無愧,至於其他的,參不透,也不想參透。」
柳清歡怔然。
是參不透,還是不想參透?
此後的路,他默默思索着這問題,直到穿過了整個閬巔雪峰,也沒想明白,暫且不表。
而在劫道的後半段,他們終於遇到了其他修士。兩人自不客氣,誰上來找碴便殺誰,一連殺了幾波,其中還有兩個金丹中後期修士後,便再沒人那麼沒眼色跑出來送死。
於是,他們可說是沒費多少時間便到了黯月境,也不作停留,離了閬巔雪峰附近,徑直往南方奔去。
黯月境,北寬南窄,總體來說要比浮雲境平坦了許多。因着此境之人大多都跑到雲夢澤嘯風大陸去了,所以他們在野外遇到修士的機會變得很少。
兩人曾商量了下是不是去此境的空間通道處看看,但想到他們去了也沒用,也就罷了。
就憑他兩人,既不能破壞那處空間通道,還得時時注意不要被別人看穿身份,所以還不如躲遠些。
於是兩人便順着海岸,披星戴月地往最南邊的大蜃海趕,終於用了將近兩年的時間趕到約定的地點。
悔過崖,山高千仞、直上直下,驚濤駭浪拍擊着黑色的山崖,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着雪白的泡沫。鹹濕的海風撞碎在崖上,嗚咽之聲猶如撕心裂肺的哭泣,讓人不由得愁腸滿懷。
而從崖上放眼遠望,只見煙波浩渺的大海上不像其他地方的海面那般一望無際,反倒是烏雲濁霧瀰漫,看不了多遠。
梁靜安濃眉高聳,發愁道:「這就是大蜃海?看上去就不是什麼風景秀麗的地方啊,唉,我現在對此行的把握越來越小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回來。」
柳清歡負手而立,海風吹得他黑髮全往後卷,頗有些蕭索意味,隱晦地道:「你這樣想,比那些天天在戰場拼死拼活的人來說,我們好歹已多活了兩三年。」
梁靜安嘆息一聲:「有什麼區別啊。想想我們這一路行來腿都快跑斷了,整天風餐露宿、馬不停蹄,還不如在戰場上殺異界修士痛快。」
柳清歡聳聳肩,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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