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放着至高主席對他說的話。

    「你除了自己，最多只能保護你的女人，剩下的人只能給你陪葬。」

    「你活着，他們就得死。你死了，誰也不會知道，那些人至少可以快樂的活。」

    「如果有一天你老了，走不動了。你的女人，還有你的子女，他們還會死。聯盟的意志不會隨着時間而淡化，敵人就是敵人，我們會追殺他一生，斬草除根。」

    「相信我，聯盟存在的時間會比你久。生命有盡頭，但聯盟沒有。你只能一生逃跑，沒有人能救你。」

    林飛揚閉上眼睛，他的腦海里又回放了當時他砸掉了桌子，砸掉了名貴的古董。

    可突然間整個屋子裏迴響起龍吟的聲音，一把鋒利的刀突然從至高主席的身後飛出，以不可阻擋的威勢直接頂住了林飛揚的脖子。

    「它叫憤怒，是霍德尼格用他的法靈配合最高的鍊金術打造出來的武器，是一把專門處決龍王的刀。」至高主席一字一句的說着：「根據龍類歷史，這把刀至少殺了十七位龍王。無論你擁有怎樣的血統，繼承了怎樣的意志。在這把鍊金術巔峰的武器面前，你能逃走都算是奇蹟。」

    突然，憤怒飛回了至高主席的手中，一道龍吟聲瘋狂的向四周擴散，林飛揚差點被衝倒。

    「而我是執刀之人。」至高主席微笑：「你覺得，能在我面前逃出這扇門嗎？」

    另外兩位主席冷冷的看着林飛揚：「聯盟的真正實力是你不可想像的，你已經觸及了我們不可侵犯的逆鱗。多少年來，連那些企圖復活的龍和半龍都死在我們手裏，你能活嗎？」

    至高主席：「你自己選擇吧，我不會逼你。我們會繼續合作，我也相信你會完成任務。這不光是為了你，也為了你守護的信仰，那份信仰，應該比你的命還重要。但是完成任務後，給我答案。如果沒有答案，我幫你選擇。」

    林飛揚猛地睜開眼，飛機已經在下落，他的額頭上冒出大量的冷汗。

    他沒辦法做出答案，誰也不會真的想去死。

    但他又必須選擇答案，否則後果可能是他不可承受的。

    「一個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林飛揚看着越來越近的地面：「如果真的變成一頭龍，一個怪物，就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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