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進來,掙扎着要起來。
「別亂動。」
「你真是到哪裏都要惹事。」陳幼竹此時此刻總算有了點女性的溫柔,不再總是對他以拳頭說話。
「看那幫孫子就不順眼。」
「怕是要得罪電視台的人,他們的無冕之王的稱號不是隨便吹出來的,你現在處於上升勢頭還好,一旦有下落勢頭,他們可能就要兇狠落井下石了。」幼竹眼神閃過一絲憂慮。
「或許我真像是你爸爸說的那樣——不懂趨利避害。看他們打着官腔想要進來騷擾病人,心裏就有壓不住的邪火。」楊子軒站起來,走到病房的窗口眺望遠處的燈火,「想起來今晚茫茫火海時候,在附近村民報警之後,如果路政人員,和交警人員反應及時點,也不會造成那麼多人員傷亡,那麼多家庭破碎。有時候真恨自己職位怎麼不高點,能夠影響更多人,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改變這種現狀。」
幼竹看他佇立在窗前的背影,寂寥而難過的樣子,突然笑道,「你這個時候,真是挺有魅力的,難怪碧筱和蘇晨她們都像是飛蛾撲火一樣。」
「但是很多積弊,不是你想改變就能改變的,不能隨同,就是違反體制潛規則,會不溶於體制的。」幼竹掌控越海系企業,間接管理上萬員工,對於體制,官僚化這些詞語和字眼,並不陌生。
「未必,也可能改變後,變成新常態規則,關鍵是看有沒有心,是不是認真去做這件事。」楊子軒緩緩說道,走回到床邊,凝視着她晶亮的眼睛。
「今晚真像是一場夢,真感覺當時要死了。」
楊子軒讓她躺下來,坐在她身邊,沒把被子蓋過頭,露出精緻的小臉,窗外已經飄起了雪花,感覺一股睡意襲來。
醒來時候,發現身上多了張被子,幼竹眸子依然晶亮。
楊子軒有點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多久?」
「半個小時而已。不過你做夢了。」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在呼喊幾個女人的名字。」幼竹象牙白玉一樣的臉蛋,已經恢復了一絲血色,「叫了蘇晨,碧筱,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不過——叫得最多的,既不是蘇晨也不是碧筱。」
房間內沒光線,外面是簌簌的下雪聲音,寂靜得可怕,微弱的亮光剛好照出他的側臉輪廓,楊子軒臉色有些難看,「誰?」
「她就是那個你特別偏愛的人?」幼竹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眼神有些複雜,這個男人不知道還藏着多少故事,從來沒他提起過。
「這個很重要嗎?」
「對我的很重要,我不是蘇晨和碧筱,沒和你有那麼多感情糾葛,你可以瞞着她們,但是你不應該瞞着我,你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朋友最重要的是信任。」幼竹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總覺着這個人藏着很多很多的事,他身上總像是籠罩一層迷霧。
「一個可能不再出現的人。」楊子軒用這樣的開頭和淡淡憂傷的語氣,簡略說起了和袁夏的一些事。
「明明她也很愛我,沒理由愛不到結果,只要敢不怯懦,憑什麼會錯過,憑什麼!」楊子軒眺望着窗外的雪地,像是述說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偶爾有一兩對情侶深夜在雪地上嬉鬧。
「寧願痛,她也要錯過是嗎?」幼竹眼帘上蒙上了一層雨霧,「正因為這麼大一塊缺憾,只是你想愛的,你都死皮賴臉的不放手,碧筱,蘇晨都是如此,對嗎?」
「這是不是一個很好的,可以解釋自己多情的理由?」
「是的。」幼竹認真點了點頭,「聽完這個故事,好像我都要原諒你的多情了。」
「看來,看來,還能拿這個故事騙不少女孩子。」楊子軒笑着說。
「故事?都是你編的?」幼竹挑了挑眉毛。
「你還真以為我是那麼傻,我又不是便宜貨,怎麼可能那樣死皮賴臉貼上去?當然是編來騙你的故事了,不然你還不得刨根問底問個不停,有完沒完啊你?」楊子軒笑了笑,借着掏火機的瞬間,擦去眼角一滴眼淚,臉上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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