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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謹長長的嘆一口氣,「我想想吧。」喝一口酒。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大量的酒水沾在他精美的白色文士衫上。羅子車,童正言兩人連忙起身,準備過去給韓謹順氣。
「咳…咳…」韓謹喘過氣,擺擺手,對哼哈二將道:「不用過來。我沒事。沒事…」聲音有些低沉,神情沮喪。他這個樣子,讓羅子車,童正言心中亦很難受。
韓謹微微依靠在塌椅上。
他千算萬算,但還是有各種遺漏!此次,失誤很多。
第一,楊皇后沒有立即同意幫助楚王。顯然,尹言做了工作。擱置了提議。
第二,他沒有想到一直中立的華墨會維護晉王。這派政治力量,叫做保皇黨。雍治天子一死,多少人的官帽子會沒了?新帝登基,肯定要換人。
他忽視了這些人的想法。很多事情,把窗戶紙捅破,會發現很簡單。但,當時,在事前,卻總是很難想到。
如果…,
韓謹心中有些後悔的情緒浮起來。吐出一口氣,世間的事,便是沒有如果的!壓力,在肩頭上,如山。帝師之路,不好走哇!
…
…
賈府就在西城中,距離西苑不過七八里路。步行在一個小時之內。這個距離,自是很早就收到消息。
這一次,賈環並沒有到吳王府「蹭消息」。他和吳王的私交不錯。但奪嫡之局,吳王和他的想法未必一致。這種關鍵時候,他動用的是賈府在西苑中的關係。
賈府,北園。西邊幽靜的院落:夕韻堂中,賈環、龐澤、劉國山、張四水一起品茶,吃着糕點。最新的消息剛剛傳來,令堂中氣氛變得很輕鬆。
夕韻堂是賈環專門開闢出來,用來作為此次較量,核心的議事廳。大量的文件都在這裏。若是有人能進來,賈環、聞道書院體系的籌劃、想法,將全部暴露。
當然,這裏的守護很嚴密。張四水親自帶人管着的。
龐澤穿着一身灰色的直裰,大鼻子,短須,這讓他的容貌看起來很醜,感慨的道:「想必,羅君子,喬厚道,小紀澄他們已經知道殿試最終的成績。羅君子想拿狀元,估計不大可能。」
第一階段的目標達成,心中的壓力釋放。他想起令他頭疼,傷心的科舉之事。
劉國山手裏拿着茶碗,笑呵呵的道:「士元有閒心關心這個?我倒是想,現在荊園裏的韓秀才是什麼表情?嘿。」他實在給韓秀才的無恥氣到!雖說那天張四水他們將韓謹毆打了一頓,但這難消心頭的鬱結。賈環的第二階段目標,就是要幹掉楚王的核心幕僚韓秀才。
龐澤不以為然的哂笑道:「他能有什麼表情?就算牛皮吹破了,以他的厚顏無恥,難道會覺得不好意思麼?我是覺得,關鍵是,楚王對他怎麼想的!」
賈環臉上浮起一抹笑容,平穩的道:「士元,這不正是我們要的效果?」楚王如果對韓謹很信任,那怎麼殺他?站起身,走到窗戶邊,看着窗外的春日美景。快到正午,陽光柔和。遠處,賈府中一片祥和的氣氛。隱隱的可聽到鞭炮聲。
好像今日是,大臉寶和薛寶琴納徵的日。他記不大清楚。這些事情都是寶姐姐一手安排。他最近的注意力都在政治上。
「士元,國山,四水,我今天晚上去拜訪周慎行。」賈環說道。
是時候,開啟第二階段的征程了。
他們的計劃,第一階段,是將水攪渾。永昌公主作為棋子,被引爆。而他們的計劃,亦因永昌公主而完善。
龐澤輕輕的點頭,「嗯。我們預料到會有人浮出水面,沒想到,先浮上來的是保皇黨。」
當對手沒有破綻,要怎麼做?楚王滑溜的很。那麼,就要將水攪渾,投石問路,打草驚蛇。果不其然,楚王系露出了漏洞:楚王可能失去對韓秀才的耐心。
劉國山對賈環很有信心,笑道:「子玉,用小人對付小人。我估着韓秀才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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