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中的奪嫡局面,晉王基本算廢了。楚王一家獨大。然而,楚王黨,還沒有拿到足夠的籌碼。這都是由賈環一手造成的。將來如何自處?以雍治天子的性情,絕不可能立楊皇子這樣的幼主。
賈環笑一笑,喝口茶,「士元,我給你看的,寧太師的筆記,有什麼感觸?」
賈環讀書的習慣。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寧太師的三本筆記,他動筆,全部都抄了一遍。抄錄本(事涉寧太師私密的,都刪掉了),他借閱給龐澤等同學傳抄、研究、揣摩。
龐澤對權謀是相當有興趣的,水準亦很高,不知道賈環怎麼踢起這事,道:「基本都看完了。」
賈環溫和的一笑,道:「士元,寧太師當日給我說過一段話。大致意思是:強勢的天子,絕對不會有強勢的太子。奪嫡的局面,對我而言,其實是不利的,應當早定太子位。」
奪嫡,就像是天子在養蠱。最後上一個雍正皇帝那樣的狠角色,他怕是會死的很難看。早點定下來,才是最佳的路、棋局。
見賈環心中早有腹案,龐澤心中放鬆下來,微微沉吟着,道:「子玉的意思是?」
賈環笑一笑,坦然的告訴龐澤他的想法,道:「我得罪楚王得罪的太深了。」
別看晉王黨因他而煙消雲散,但其實,他得罪楚王得罪的更狠。幾次拒絕楚王通過同年周慎行的招攬,並查封楚王的大周日報,而且,政見不同。楚王身邊的團體,對他不是很友好。反倒是,他從未和晉王直接打過交道。
沒有直接的見面,就還有迴旋的餘地。管仲還曾射過齊桓公一箭,魏徵曾為太子李建成的首席謀士。當然,事情最終如何,還要看,再謀劃。
龐澤點點頭,輕鬆的一笑,道:「子玉你有腹案就好。我就不用擔心。」
賈環笑道:「士元,接下來,是相對的平穩期。」沒有什麼事情是一蹴而就的,需要耐心的等待。
接着,兩人談了一會明年北直隸鄉試的事情。這才送龐澤離開。
午後的陽光中,龐澤坐在馬車中,心中苦笑。近年來,他分心實務,對經義,愈發的看不進去。只是,仕途的敲門磚,他總得先拿到。
在驛站邊休息時,龐澤回頭,眺望着東邊巍峨的京師,心中感慨難言。
有對他自己前途的感慨,亦有對這段時光的感慨。還有,對未來局面…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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