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朝政風波中,晉王就不虧。
結果出來後,宋天官面無表情的宣佈了結果,道:「諸君還有何話說?若沒有,就散了吧。」廷推結果,吏部報軍機處。軍機處送天子批閱。
短兵相接,結果是只差一票。還是要天子裁決。
從東朝房裏看熱鬧出來的朝臣們,都有些意興闌珊。虎頭蛇尾嘛!劇本不應該是:宋天官挑釁何大學士,然後,何大學士「吊打」宋天官嗎?
然而,當所有朝臣以為今天的事就這樣結束時,下午軍機處上報給天子的奏章被人抄出來,朝野譁然。
何大學士只向天子上報了一個候選人:通政司通政使俞子澄。顯然,何大學士對宋天官很不滿。
…
十月上旬的秋風在京城中肆掠,寒意陣陣,一如此時激盪的朝局:何大學士和宋天官的矛盾浮到水面上。
深秋時節,西苑裡菊花綻放,而林木皆葉落枝疏。樹蘺、園莆里,有風吹捲起來一陣陣的黃葉。幾名太監將天子批覆的奏章送往軍機處。
文淵閣中,輪值翰林簽署畫押,接了奏章。他們打開天子批覆十月初五廷推結果的奏章:再議。
消息傳出,這又是令朝臣們極其意外的一個決定。
有些人作出解讀:很明顯,天子要冊封楊貴妃為皇貴妃。只要何大學士上一個奏章,或者指使親信官員,上一個奏章。這件事就會迎刃而解。
但,朝臣們會內心裏會思考,自雍治十三年來執政的何大學士,地位是否不再是如日中天,是否是有機可趁?
雍治天子的這個決定,仿佛是將已經沸騰的朝局中加了一把火。一石激起千層浪!朝堂上暗流的漩渦正在不斷的擴大。
十月初十,吏部尚書宋溥暗中見了順親王一面。談了什麼不得而知。
…
對於朝政局面變化,賈環自是有察覺,但他並沒有費多少心思關注。鬥爭級別太高,他關注也沒有。大學士和吏部尚書的鬥爭,他怎麼摻和?
可以說,朝堂之地,絕無平靜之時。區別只在於暫時平靜的時間長短而已。鬥爭是永恆的。平衡是暫時的。
十月初六深夜,賈環去何府見了何大學士一面,東朝房裏的消息自然瞞不住他。
而後,賈環的注意力都在思考,如何讓朝廷同意增設文宣院,管理真理報。增設文宣院,自然最好是以他為主官。不過,這事,難度不小。
他想要掌握四大家族的主導權,必須要走到前台來,豎起旗號,和王家爭。他的官位,不可能比王子騰高。但優勢在於,王子騰不在京中。這就為他爭奪主導權,提供了無限可能。
這天下午,賈環正在家中和龐澤、羅君子、喬如松商談時,外頭小廝來報:御史朱鴻飛來訪。
賈環將他請進來,重新上茶,朱鴻飛迫不及待的道:「賈兄,都察院中有御史正在串聯,要彈劾你把持真理報,阻塞言路。」
龐澤聽得心裏起火,拍着桌子怒聲道:「什麼叫阻塞言路?御史的奏章,我們哪一份扣押了,沒有登在真理報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背後是誰?」
龐澤的水平是極高的,一言直指問題核心。
這個問題,朱鴻飛答不上來。御史串聯,打的是旗號,誰會說背後是誰?
賈環沉吟着,道:「士元,先不要動怒。這事有點蹊蹺啊!」
這時,外頭又報,同科的進士,直隸華亭人,戶部主事唐道賓來訪。賈環的那一科,沒有館選,唐道賓名列二甲前列,但只得在六部任職。賈環外出,在前院的正廳中招待唐道賓,「元徵兄,今日怎麼來訪?」
唐道賓擺擺手,茶也不喝,急迫的道:「賈兄,我近日在戶部,聽到一些關於你的議論。在國喪期間納妾,有無此事?」
賈環苦笑一聲,解釋道:「外頭以訛傳訛。唐兄不知道原委,是我的堂兄所為。」他腦子又沒抽,怎麼會在國喪期間納妾?前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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