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聖旨。」
果勇營是雍治天子的嫡系,接管皇城的防務,自是理所當然。不過,天子一天不廢太子。太子就是國之儲君。即便太子現在稱兵拒命,他並沒有去整太子的意思。
天家父子的事,攙和起來很不好。
…
太子寧溥是被幽禁在一處偏殿中,身邊有京營的士兵看守着,防止他自殺。
寧溥不過二十多歲,遭遇到這樣的大變,此時的形象很不佳。金色的盔甲自是給人剝掉。外面罩着一身簡單的月白色外衫。凍的瑟瑟發抖。頭髮凌亂。
寧溥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大將,心中火氣很大,怨恨的道:「樂白,本宮對你如何?」
樂白抬頭,滿臉的苦澀,道:「太子殿下於我有恩。我一直不敢忘?」
寧溥失笑,手指着樂白,「哈哈,哈哈!你還知道我對你有恩。我沒想到,最終是來壞我的好事。京營諸將都不出兵,怎麼獨獨你出兵?」
樂白叩頭,道:「殿下於我有恩,這是私事。而殿下於太上皇勾結,意圖使太上皇復辟,這是公事。我不敢因私廢公,請殿下見諒。」
他心裏其實很清楚,太子殿下和京中各營,各衛結交,其實並無謀反之心。但是,天子令王統制會同五軍都督府、兵部徹查太子結交諸將之事。沒影的事,也是事。
寧溥看了樂白一眼,譏諷的笑道:「因私廢公?呵呵,樂白,你讀了幾本書?這番話你說不出來的。是誰教你的?」
樂白頓了幾秒,道:「是賈探花,賈環。」賈環在路上給他說的。君臣大義是公,太子恩情是私。因公而忘私,此人臣的本分。
賈環?突然間,寧溥再沒有責罵樂白的想法,揮揮手,「你出去吧!本宮要靜一靜。」
樂白退了出去。
寧溥站在偏殿之中,昏暗的光線透進來。估摸着快要中午了。不知道靜兒如何了?稍後,太子的腦海中浮起那個少年翰林的形象。賈環,呵呵,賈環。他所遭受的一切,大概都起自於這個少年。
天意嗎?
…
京營換防時,何大學士以留守大臣的名義,統領京城全局,命令各衛回駐地,把守城門,恢復內外交通。令錦衣衛偵查不法,履行職責。令順天府府衙、縣衙張貼安民告示,恢復商貿。令百官各司其職。謝大學士閉門不出。
下午的時間漸漸的過去。京城中因昨晚帶來的騷亂逐漸的平息。街面上恢復平靜。這是何大學士的治國之能。
不過,內城之中,無數百姓家中披麻戴孝。哭聲不斷。造反,不是請客吃飯,是有流血的。
東宮之中,京營的將士封鎖了東宮。局勢如何,東宮中的太子妃、側妃等人想想就明白。
寢殿裏的廳中,金碧輝煌。太子妃甄靜兒用鎮紙壓着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八仙桌邊坐着太子寧溥的兩名側妃。容顏姣好。可稱美人。桌上,有一壺酒。
甄靜兒給一人到了一杯酒,臉上帶着笑容,緩緩的道:「兩位妹妹,請!」
兩名側妃都是淚流滿面,舉起酒杯,清聲道:「姐姐,請!」
甄靜兒點點頭,從容而鎮定,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拿着自己太子妃禮服的袖口,櫻唇微張,儀態優雅的將毒酒喝光。一滴不灑。仿佛,她喝的不是毒酒。
兩名側妃哭泣着,猶豫着。但最終在甄靜兒積年的威壓下,還是喝下毒酒。其實,太子事敗,她們確實活不了。但誰又想死呢?
甄靜兒在絕筆信里寫道:兒臣邀天之倖,嫁入皇家。陛下,母后信重,慈愛有加。兒臣未敢有片刻忘恩。…然則,出嫁從夫。兒臣之罪,在己身。望陛下勿罪皇孫,勿罪甄家。兒臣死亦無憾。
稍後時分,東宮之中,哭聲一片。太子妃統御太子內事,為人處事,賞罰嚴明,但寬厚待人。深得上下敬重。太監、宮女們向外面的守將報告了消息。
…
東西六宮之圍,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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