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的兒子。賈赦犯事,他首先就要被殃及到。
這時,外頭一個小廝氣喘吁吁的來回,「大爺,三爺回瞭望月居。給老太太叫去。」
賈蓉幾人對視,商量了幾句,賈蓉和賈璉兩人趕到賈母上房處去打聽消息
…
初冬的天很短。天空微微有些黑跡。賈環帶着丫鬟們到賈母處,已經是下午五點許,夕陽只剩幾縷的餘光。
精緻、富麗的花廳之中,賈府內眷雲集。丫鬟們都已經離開。氣氛相當的沉悶。王夫人、邢夫人、寶釵、探春、王熙鳳、尤氏幾人的神情不一,焦慮中帶着擔憂。
這種場合,薛姨媽自是避開。李紈、寶玉、黛玉、湘雲、迎春、惜春都在花廳後的小廳中等着消息。探春管着大觀園,寶釵作為賈環的妻子,她們兩人當然有資格參與賈府重要的場合。
賈赦比賈環來得早,低頭站着廳中,一臉訕訕的表情。
賈母扶着拐杖,身子微微前傾,徵詢賈環的意見,「環哥兒,現在該如何是好?」
賈環坐在椅子上,輕拍着扶手,嘆道:「老太太,現在這個情況,不是我們府里怎麼想,而是要看天子怎麼想。我已經上奏摺自辯,請罪。大伯等會回去寫一封奏章認罪吧。」
賈赦不滿的瞪着賈環,推脫責任,「環哥兒,我只是參與平安州的走私貿易,販賣鐵器,是下面的人所為,我在京城怎麼可能事事知道?我難道要認通敵的罪名?」
賈環冷笑道:「大伯這話竟別對我說,給五軍都督府和錦衣衛說去,給滿朝的御史說去,你看他們信不信?」
賈赦氣餒的移開目光。他要是能夠自辯的清楚,他還站在這兒幹嘛?「貴妃哪裏呢?」他內心裏還有些希望。
賈環冷聲道:「貴妃那裏我自會去說。」說着,冷冷的盯着賈赦,道:「哼,照我說,大伯但凡有一點世家子弟的驕傲,就該自己把事情承擔起來。一杯毒酒、一條白綾,省多少事?」
賈環這話,將本來就很壓抑的氣氛再推的壓抑了三分,滿屋子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停止了一般。在場的女眷們,終於在內心裏意識到賈赦這件事的嚴重性。是要出人命的。賈府全家老小的性命、境況,只繫於天子一念之間。
一念天上,一念地獄。
賈赦給賈環說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額頭上冒着冷汗。巨大的壓力壓在心頭,他怎麼捨得死?
邢夫人受不了這種壓力,一屁股軟在楠木椅子上。
王夫人沉默不語,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自己的大伯子。情緒並不外露。但她心中難道沒有怨恨?
王熙鳳想要說話調節氣氛,但說不來,眼睛驟然一紅。她父親,前些時候去世了。她如今也要遭難。禁不住潸然淚下。
賈母沉吟着。她亦是感到沉甸甸的壓力。因為,賈環給出的判斷很悲觀。該怎麼辦呀?
賈環拱拱手,告辭離開,「我去一趟舅老爺府上。」
賈環離開,滿屋子的內眷,都沒有說話。寶釵看着賈環的背影,聽得外面賈環吩咐賈蓉去聯繫陳太監的話。心中湧起難言的傷感。蜂團蝶陣亂紛紛。
探春心裏很自然的浮起賈環幾年前對她說的話:眼看他樓塌了。現在大概,就是到這個地步。
但是…,唉!她身為男子,只怕也是束手無策。
…
…
夜色,寒意,瀰漫在天地間。初冬的夜出奇的冷,仿佛要將整個京城給凍住。
各種消息在夜色里傳的飛快。天子明日就將啟程前往承德,開木蘭射圃。軍中射柳大賽亦要開始。而就在今天,御史們成群結隊的上書,誰敢說天子沒有被驚動?不知道這個消息。
賈府的命運究竟會如何?關心這個問題的,恐怕只是少數人。真正的政治人物,官員,都在關注這件事對王子騰的影響。他是否還簡在帝心?
不是在傳他要升任大學士嗎?還有這個可能?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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