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感情培養還沒到位。第二,黛玉給他這麼提醒後,肯定會注意。
賈環離開後,廳中氣氛微微有點沉默。一時間,誰也不知道怎麼起話頭。一個是,賈環的話,幾人自是都要好好掂量,思考。另一個,要談的事情有點敏感。
紫鵑輕嘆道:「三爺的話,真是令人敬重啊!」
紫鵑對黛玉忠心耿耿。賈環的話是站在黛玉的角度考慮,盡心盡責。她自然是很感激、贊同。這比寶二爺帶的什麼口信,注意身體之類的廢話、白話強多了。
慧紫鵑都沒覺察到她的立場已經有些偏了。
裴姨娘微微點頭。她認可紫鵑的觀點。老爺臨終前沒看錯人。一般人不會對玉兒把話說的這麼透徹。
黛玉輕輕的抿着嘴唇,一種獨有的細膩的柔婉的嫵媚流瀉出來,美麗無端。
她其實一直想和環三哥談一談她的婚姻的事情。只是,她不好意思主動去開口。再者,在金陵的生活,節奏都被改變,她還在適應。事情便耽擱下來。
而今天,環三哥主動的開口,將事情說破。她是很聰明的人,知道環三哥話里蘊藏的意思:支持她自己的選擇,哪怕是她選擇他不喜歡的寶玉。
淡淡的溫馨感覺在心中漂浮。她有一種被呵護、關心着的感覺。確實如紫鵑所說,環三哥是一個值得敬重的人。
…
四月四日下午,守在金陵等待甄家給錢的賈薔一行人拿到甄家給的五萬兩銀子。甄家和賈家在經濟賬面上銀錢兩清。
賈薔心情不錯的帶着長隨回到賈府,吩咐劉管家幫他租船,他準備去蘇州了。
明日就要啟程去蘇州。賈薔也沒有心思在金陵城內尋花問柳。傍晚時在賈府中擺酒,和幾名隨行的僕人一起吃酒。有賈府大管家單大良的兒子單群,趙天梁、趙天棟,一名老僕。
吃了幾杯酒,單群酒意上頭,不滿的道:「薔二爺,三爺定的是什麼規矩,只准拿一成的辛苦?家裏能允許?多少人指着修園子財呢。」他心裏很不爽。辛苦來江南一趟打算撈個上千兩銀子,結果能落一百兩就算不錯。
賈府里二爺比較多。寶二爺,璉二爺,薔二爺。三爺就只獨一份,說出口,就知道是指的賈環。
趙天梁、趙天棟兄弟兩嘿嘿笑着。不幫腔,也不說話。
賈薔怫然不悅,俊俏沉下來。他今年不過十九歲,能下江南採購,是因為他與賈蓉相厚。下面的僕人未必服他。
賈薔盯着單群,冷聲道:「環叔定下來的規矩,那就是死規矩。你要不信,你可以試試。但蘇州這趟,我說了算。實打實的走帳。環叔現在人就在蘇州。市面採辦什麼價格他不清楚?你糊弄的了?你要是不想去蘇州,那就留在金陵,到時候自己回京里。」
單群給賈薔一番話訓的訕訕無語,不敢再提貪銀子的話頭。但他心裏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
…
四月五日,清明節。微風無雨。
賈環、黛玉一行十幾人抵達蘇州。在林家的墳山上給林如海夫婦上墳。
國朝的習俗和數百年後民間的習俗並沒有什麼兩樣。清明節要到墳頭祭拜。
林如海是官員身份,墳墓的規格自有規定。在墳前擺上上墳的祭品,元伯帶着下人鋪了地毯。裴姨娘、黛玉上香,燒紙,磕頭。氣氛莊重、肅穆。
眾人沉默的站在林如海夫婦的墳頭看着哭泣的黛玉、裴姨娘。中午的微風吹拂過松柏的樹梢。稍遠的地方鞭炮聲此起彼伏。
賈環在最後也給林如海磕頭、上香。死者為大。林如海也是他的姑父。
賈環一行人並沒有通知蘇州林家的族人。都是遠支的族人。通不通知沒有任何意義。
在墳頭祭拜後,一行人回到蘇州城中早就訂好的客棧中休息。旅途勞累。賈環計劃在蘇州休息一兩日。不能坐了四五天的船到蘇州,祭拜之後就急急忙忙的往金陵趕。沒有必要,金陵也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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