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顯然已行過冠禮,就勸道:「足下想必也是帶着**美婢前來上香,還是在等等吧。」
賈環心裏無語。竟然將秀外慧中的裴姨娘誤會成他的**。他的**在京城呢。美婢倒是真的。不過,賈環自是不會和外人解釋什麼。沒有這個必要。拱手道:「謝兄台了。」
說着話,走到甬道正中,對着佛堂中朗聲道:「聽聞賈太守政清刑簡,頗具才幹,素有清譽。今日得見,原來名不副實。」
金陵城內能有哪個知府?國朝的正印官是不允許擅離轄地的。裏頭就是賈雨村。作為賈府子弟,賈環自不可能對賈雨村退避三舍。賈雨村能起復,靠的是賈政、王子騰。這個二五仔在朝堂中的靠山就是王子騰。
太守就是知府的別稱。
賈環明顯是在譏諷知府。人群中頓時一片譁然。這少年郎有膽子啊!剛才還在勸賈環的士子有點傻眼。他是本地人,對賈知府什麼尿性還不清楚?崖岸自高,威福自用。
裴姨娘秀麗的臉蛋上泛着輕微的粉紅,她們幾人站着不遠,自是聽到剛才「**」的說詞。此時又見賈環突然出聲挑釁知府,頓時大吃一驚,擔心起來。
黛玉愕然的張張粉潤的嘴唇。她沒想到賈環會採取如此激烈的態度、手段。諷刺權貴,說的輕鬆,並非是好玩的。
為首的一名胖衙役頓時大怒,將手中的水火棍頓在地上,「咚咚」作響,逼上前兩步,恐嚇道:「哪裏來的小子?在此胡言亂語?還不快滾出去?」要不是看這少年穿着士子衫,他讓屬下將之拿下。知府大人和愛妾在裏面上香。他豈敢不盡心?
賈環沒興趣和衙役打口水仗,看了胖衙役一眼,淡淡的道:「在下是舉人。」
「…」胖衙役狐疑的上下看着賈環,但是,腳步悄悄的往後挪了兩步,氣勢全無。別說舉人老爺,就是金陵府的秀才相公,他要是敢碰一下,回頭知府大人就會將他開革。
「啊…」人群中一陣驚呼聲。這才知道這少年為何如此有底氣。原來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舉人見官不跪。這個官是所有的官。而秀才見官不拜,指的是縣官。舉人享受着各種特權,帖子遞到府衙裏面去,知府也會看看。
人群之中,一道美目掃過賈環的臉龐。
這時,觀音殿中出來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穿着青色的便服,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劍眉星眼、直鼻權腮,頗具威嚴。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出來的便是知府本人。
賈雨村目光落在賈環身上,眼神冷冽,「小友為何說本官名不副實?」這小子今天不說出個子卯來,看他如何炮製。
「咦…」黛玉掩嘴輕呼,和裴姨娘對視了一眼,難掩震驚。她和裴姨娘都認出來,這位賈知府就是她昔日的塾師賈雨村。有一份師生情分在。黛玉走前步,想要出聲為賈環解圍。畢竟,事情因她而起。
裴姨娘忙拉住黛玉,「玉兒,等會。」
雖說江南風氣開放,女子在街面上行走亦無不可。但女子若是當街和人爭辯,也非常不妥。而且賈知府是官員,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丟面子,要求情也得在事後。
不過,她心中亦隱隱對賈環有些把握,只是不大敢確定。他是一個性情沉穩的人。不會貿然的挑釁知府。再者,他應該有些人脈。畢竟是讀書人。他也是賈府子弟,賈府有一位皇妃,不看僧面看佛面,應該有迴旋的餘地。
晴雯、如意、紫鵑、襲人、沫兒幾人都是有些緊張,看着場中的局面。賈雨村那撲面而來的官威給人很大的壓力。
其實,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
賈環懶得和賈雨村囉嗦,乾淨利落的拱手一禮,「學生北直隸賈環,見過賈太守。」
賈雨村臉皮頓時抽了一下。用一句網絡用語來形容:十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他是真準備教訓下眼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但誰知道竟然是他的恩主的外甥,賈府的庶子。他要是敢教訓賈環的話,說不定過段時間,事情就會傳到王統制耳朵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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