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手指輕敲了下桌面,下定決心。在當前的情況下,他和陳家的關係屬於中性。以他的身份、地位搶陳家一屆花魁的利益,還是頂的住的。
賈元春在今年要升為貴妃。賈府的權勢將會再次增加,成為一流的勛貴世家。
蘇詩詩成為江南花魁,再加上他與汪家的合作,香水生意必然會很快就見得收益。汪家除了是鹽商,還是徽商。在五月底預估至少就會有二千兩銀子的利潤。
當然,還有其他的若干好處。比如收穫蘇詩詩的感激、人情什麼的。再比如他自己在金陵城內的威望上升。
賈環和蕭幼安談了許久,連晚飯都在前院的書院中吃的。飯後,賈環和蕭幼安一起出門。
…
甄禮今天的心情十分不好。夜晚時分,和來到金陵的大鹽商鄭元鑒在鄭家別院中喝酒。
雅舍之中,燈光明亮,鄭家養的歌姬坐在圓桌邊抱着琵琶唱着小曲。
甄禮的臉色、心情稍微好看了一點,沉默的舉杯和鄭元鑒喝着酒。
「甄大爺,就這麼算了?」鄭元鑒目光一閃,看着甄禮問道。他和賈環有「殺子」之仇。他的長子、接班人還在揚州的監獄中等待秋後問斬。但是,他動不了賈環這樣有功名,有老師的讀書人。
甄家不同。賈環今天為蘇詩詩出頭,甄禮被趕出勝棋樓,丟盡臉面。賈環得罪甄家,在他看來是一個報仇的機會。
甄禮自嘲的笑了笑,反問道:「不算了還怎麼樣?」
鄭元鑒頓時有些失望。
甄禮吐出一口氣,道:「鄭員外,你別擔心。蘇詩詩進前四是穩的。但是花魁,她就別想了。賈環也不要想。你明天的花籃給紫南的多送一點。陳家那邊我去溝通。少不了你的好處。」
他心中發狠,別讓賈環那小子落在他手裏!
鄭元鑒心裏稍微舒暢了一點,點頭道:「好。我明天丟個幾萬兩銀子下去。保證紫南姑娘拿下透明。」
鄭鹽商語氣輕鬆,幾萬兩銀子如果能讓他出口惡氣,看看仇人吃癟,他還是很樂意砸出去的。
…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秦淮河上的畫舫開始漸漸的返程。又是一夜春好色。而今天還要繼續參加花魁大賽最後一場比賽的名妓們早起梳洗,準備着。
雖然名次大體上有些眉目,但是能爭取還是要爭取,況且名次高低涉及到利益、各樓館的臉面。
街肆里的早點鋪子中,熱氣騰騰。幾輛馬車從珠市、舊院的青樓出來,拐過街口。手藝人在朝陽中走街串巷開始吆喝。金陵這座巨城緩緩的恢復活力。
和安街賈環家中,賈環頂着黑眼圈,在客廳里和晴雯、如意一起吃過早飯,換了衣服準備出門。今天黛玉、裴姨娘等人都不再前往勝棋樓。
賈環只能帶兩個人進入大廳之中。而坐在勝棋樓外的觀眾席上看熱鬧,對女子而言體驗並不是很好。人聲嘈雜。黛玉一個人自是不好跟着賈環獨自出門。
賈環和蘇詩詩在後院裏的客廳中碰頭。姑娘、丫鬟們都在廳中說着話。黛玉她們是住在東廂房,蘇詩詩住在西廂房中。
黛玉清聲道:「預祝蘇姑娘今天奪魁,夢想成真。」昨天晚上賈環出門之前已經告知他今天會支持蘇詩詩奪魁。
蘇詩詩連忙還禮,道:「多謝林姑娘吉言。」
賈環就笑一笑,自信的道:「好了。我們走吧!」
此時,賈環還不知道甄禮的佈置。相比於汪家準備的兩萬兩銀子,和鄭家比起來,是不夠看的。
…
賈環帶着長隨錢槐、胡小四和蘇詩詩、丹兒、李媽媽一起坐船前往勝棋樓。
約上午九點許,莫愁湖中景色迷人,湖水如鏡。
賈環一行五人穿過外圍聚攏的約有五六百人的人群,步入勝棋樓。勝棋樓中依舊是清涼如許。冰塊這樣的消暑之物對花魁大賽的舉辦方來說並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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