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精美的馬車中,賈環和寶釵,黛玉,薇薇,玉華敘說的這七個月以來的別離之情。
寶釵穿着一襲蜜合色棉襖,端莊嫻雅,時間仿佛鐘愛她,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國色天資。黛玉穿着一件白底繡花的棉襖,如花似玉。薇薇穿着玉色的對襟褂子,身姿高挑。玉華則是青色的大襖,嫵媚純淨。
看着這一張張熟悉的容顏,賈環心中的情緒升騰這,輕握着寶釵,黛玉的手,「記取年時,頭白成雙唱舊詞。莫言秋晚,五日小春黃菊綻。寶姐姐,林妹妹,我又食言了。」
十二年前,雍治二十年冬,他從西域征戰歸來,對妻子們說:自此再不分離。然而,今年二月,他不得不急速上京。分別七個月,或許並不算長。
但,這期間黛玉生病月余,令他牽腸掛肚,輾轉難眠。唯恐出事。今日再見,歡喜難言。
寶釵嫻雅的一笑,輕輕的搖頭。手掌緊握。她都沒想到賈環今日回來通州碼頭接她們。
黛玉促狹的一笑,秋水般的美眸落在賈環臉龐上,道:「環哥既然有愧意,可曾想好怎麼哄我們?」
又輕笑道:「落兒,可有什麼願望要你爹爹幫你實現的?不許說吃抹茶味的雪糕。」
賈環的孩子們都沒有留在馬車中,只有黛玉的女兒落兒在。十歲的小姑娘,亭亭玉立,繼承着黛玉的美貌,賈環很寵她。
賈落兒感覺仿佛是第一次來京城,掀起車簾一角,看着京中繁華的街市。這時聽着自己的母親的話,扭頭笑道:「娘,你不是在來的路上說,要罰爹爹再寫幾本嗎?」
這對答,令林千薇和石玉華噗嗤笑出聲來。賈環哈哈一笑。車廂中,氣氛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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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治十五年,暮春之際,湘雲見柳絮飄飛,偶得小令。桃花社眾人擬柳絮詞。
其中,寶玉有一句:鶯愁蝶倦晚芳時,縱是明春再見,隔年期。
然而,大觀園裏的金釵們,不會再做此嘆。
永興十一年秋,寶釵,黛玉抵達京中。晚秋之時,秋菊綻放。桃花社社主林黛玉,於十月初十宴請諸位姐妹齊聚大觀園藕香榭中,賞秋菊開詩社。
迎,探,惜三春在京中,湘雲,薛寶琴等亦在。邢蚰煙亦隨丈夫許英朗在京中。李綺為甄寶玉之妻,在京中。南書房裁撤,甄寶玉為鴻臚寺少卿。
李紋是金陵人羅華之妻,羅華此時亦在京中。
這一日,諸芳齊聚大觀園。談論着二十年前的舊事,俱是感慨難言。丫鬟們環侍,清冷了許多年的大觀園又熱鬧起來。寶玉,妙玉送來賀貼。
三月初一,王夫人的壽宴,曾用大觀園做起居進退之所。但是,沒有金釵們的大觀園,便沒有那種詩情畫意,它就是清冷的!
頑笑一回,賞一回菊,寫一回詩,至中午時在藕香榭里擺酒。湘雲拉着香菱划拳。香菱酒量不行,溫柔的美人滿臉輕紅,又抵不過湘雲勸她。
寶釵拿一枝菊花,倚在窗檻上。好一副仕女晚秋圖。探春在一旁和她說話,「寶姐姐是不是想起那年雲丫頭做東吃螃蟹的詩會?」
林瀟湘魁奪菊花詩薛蘅蕪諷和螃蟹詠。
寶釵笑盈盈的道:「是啊!雲丫頭要作詩,又要請客。螃蟹還是我哥哥送進來的。那是八月中,正是吃螃蟹的季節。不比今日。」
寶琴在看黛玉釣魚,說着話。她和黛玉私交極好。這時,看過來,笑道:「寶姐姐,我很懷念冬天吃的那塊鹿肉。」那代表着她的少女時代。
湘雲灌完香菱,笑道:「傻姑娘,那有何難,等幾日下雪,我們再去蘆雪庵賞雪便是。」
迎春,惜春,李紋、李綺拿着團扇,掩嘴輕笑。雲妹妹豪爽,但粗心。再去蘆雪庵容易,可這逝去的時光難回啊!
邢岫煙淡然的一笑。
探春因問道:「三弟弟在做什麼?今日我們姐妹作詩,他既然入了詩社,可有作品交上來,林丫頭怎麼說?」
提起賈環在做什麼,寶釵,黛玉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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