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心頓時變的柔軟無比。
「喂,還不睡啊。」
殷鋃戈懶懶出聲,男孩被嚇了一跳,他轉頭看着殷鋃戈,眨了眨眼睛很小聲的問,「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燈開着刺眼睛。」殷鋃戈此時只想讓男孩放下手中的筆,「來吧小同學,睡我旁邊。」
男孩猶豫了幾秒,放下手中的筆,「不了,我還是.....」
「讓你過來睡就過來睡。」殷鋃戈笑道,「放心,就你小身板傷不到我的。」
男孩猶猶豫豫的爬上床,殷鋃戈突然伸手將他一把拉在自己身旁,一側着身抱着男孩,笑道,「這樣就不擠了。」
從被殷鋃戈抱進懷裏,男孩的身體就僵的跟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臉也突然漲的通紅。
殷鋃戈看他侷促緊張的模樣心覺得好笑,「你該不會是女孩吧,臉皮這麼薄。」
男孩的身體緊貼着殷鋃戈的胸口,臉幾乎縮進脖子裏,快速搖搖頭後他將瘦弱的身體又朝殷鋃戈懷裏微微靠了靠。
這種如饑寒交迫的人想抓住一絲溫暖的動作不經意間刺着了殷鋃戈的腦神經,殷鋃戈伸手撫摸着男孩的頭髮,過了約一分鐘,只聽到懷裏的男孩呢喃着說,「我媽媽以前也會這樣抱着我....」
殷鋃戈下意識的問,「那她人呢?」
男孩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她讓我在這裏等她,她說她很快就回來了。」
「是嗎?她去工作了嗎」知道這孩子不是孤身一人住在這裏,殷鋃戈突然鬆了口氣,笑着問道,「你等多久了?」
「兩年了。」
殷鋃戈的手僵停在男孩的頭髮上,然後只聽男孩低聲說,「他們都說我媽媽不會回來了....可我覺得只要我媽媽賺到錢了,她就一定會回來接我。」
殷鋃戈神色複雜,沒有再說話,他拍了拍男孩的背,「睡吧。」
接下來的幾天,殷鋃戈就在男孩這裏養傷,男孩用殷鋃戈給他的那隻表換來的錢每天幫殷鋃戈買藥買吃的,同時也在殷鋃戈的要求下,給自己的小屋添置了不少新東西,例如他一直都買不起的電風扇,例如他一直都很想要的新書包....
這幾日,殷鋃戈對男孩已是刮目相看,他難以想像一個不過八九歲的孩子能將自己的生活打理的如此規整有條。
每早六七點,男孩都會跑到不遠處的早餐店做近一個小時的幫工,獲得的酬勞是幾個包子,晚上會到一家餐廳幫忙洗近兩個小時的盤子,獲得的,也不過是一頓晚飯,有時洗的盤子量多了,老闆娘會額外給他五六塊錢。
而所謂的上學,不過是偷摸着在一個小平房外聽裏面的老師講課。
平房內幾十個孩子聚集一堂,用的都是較為簡陋的桌椅設備,這是這裏的居民自己集資請來老師私立課堂,請來的這位老師性情溫厚,即便知道窗外有一免費偷學的孩子一直以來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從男孩嘴裏獲知這些,殷難只覺得不可思議,他難以想像這個看上去營養不良,弱不禁風的孩子就這樣獨自生活了兩年,他此刻突然擔心這孩子活不多久就有可能被累死了。
其實更讓殷鋃戈比較驚訝的是男孩溫和如水,善良純真的性子,他沒有因為困頓的生活而成為這一片存在多數的,只知道偷搶食物的流氓,也沒有可憐巴巴的坐在路邊等待路人的施捨,然後這樣窘困的生活下,居然還會幫助自己這個來歷不明的路人。
男孩已經幾天沒去上學了,因為殷鋃戈義不容辭的做起了他的老師,其實也是殷鋃戈自己打發時間,他需要這個小地方暫時隱藏幾天躲避追殺,沒有任何電子娛樂設備,他就只好逗弄身邊這隻小綿羊。
殷鋃戈在一張白紙上寫下名字,然後讓男孩也寫他自己的名字。男孩捏着筆,在殷鋃戈名字的旁邊,一筆一畫,十分認真的寫了兩個字,溫洋。
只看這個名字,殷鋃戈便感覺一陣溫和的輕風撲面吹來,舒適清涼的感覺從胸腔瀰漫至四肢百骸。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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