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在圓桌前坐下,自己拎起茶壺,倒了兩杯熱茶「你也坐吧。」
君長安坐下了。
燕懷璟並不是來凝香館尋歡作樂的,而是在這裏約了人。
「那位百曉生當真知曉天下事」燕懷璟似信非信地問。
君長安點頭道「據說是的。」
「據說」燕懷璟看向了君長安。
君長安說道「我與他打交道不多,都是從江湖上聽聞他的事跡,不過我想,他應當不會讓二皇子失望。」
燕懷璟喝了一口上等的雨前龍井茶「他若果真如此厲害,你為何沒問他,你弟弟讓鬼族的人抓去哪兒了」
君長安沉默。
半晌,才淡淡地說道「我出不起那個價。」
江湖百曉生不是白給人送消息的,想問什麼,都得拿他認為等價的東西去換。
「什麼價我替你出。」燕懷璟說。
君長安頓了頓「不是銀子,殿下不必問了,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
燕懷璟看了他一眼「你答應過我,做我十年護衛,十年之期未到,我不希望你出什麼事。」
君長安垂眸道「我有分寸的,殿下請放心。」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燕懷璟不好再逼問了,只希望那百曉生不是故弄玄虛,是當真知悉天下消息,至於代價一個周槐值什麼價,總不會是他一個皇子承擔不起的。
咻
一把飛刀射入窗台,將一張字條釘在了掛着名家字畫的牆壁上。
燕懷璟的面色凜了凜。
君長安走上前,拔出飛刀,拔下字條,看完後對燕懷璟道「百曉生出了點事,今晚來不了了,他約我們明日午時去城外的松花亭。」
燕懷璟的臉色微微暗了暗。
君長安明白他這是不悅了,這倒不怪他生氣,他是一國皇子,向來只有他不來的份兒,哪有別人放他鴿子的份兒百曉生再富有盛名,在這些龍子龍孫眼中,也不過是一介江湖莽夫。
「殿下。」君長安替百曉生解釋道,「以我對百曉生的了解,他不是沒將殿下放在眼裏,他怕是真讓什麼要緊事絆住了,明日我先去會會他,殿下在府中等我消息。」
燕懷璟卻道「不,我與你一道去。」
畢竟他不止是想打聽周槐的下落,還有一件事,他希望百曉生能夠幫到自己。
君長安想了想,說道「也好,明日他若再不來,殿下不出手,我都要教訓他了。」
燕懷璟沒接話,只道「回府吧。」
「嗯。」君長安拿過桌上的斗笠遞給他。
燕懷璟戴上斗笠,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正等君長安為自己開門,就聽得君長安道「殿下,您是我的護衛,沒有我替您開門的。」
燕懷璟嘴角一抽,認命地把門拉開了。
君長安偷笑了一下。
二人一道下了樓,路過大堂時,聽見角落裏傳來一陣喧譁,燕懷璟下意識地頓住腳步,朝角落望了過去,只見一個懸着桃色燈籠的小隔間裏,一個身着錦衣華服的男子執着酒壺,喝得酩酊大醉,一堆紈絝不羈的公子哥兒們圍着他,似是聽他說着什麼話。
「那是誰」燕懷璟問。
君長安定睛看了看,說道「顏家大少爺,顏侯爺的長子。」
燕懷璟對顏家人沒有興趣,因為他十分清楚,顏家已與少主府綁在了一起,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他們拉到自己這條船上的。
就在他打算離開時,醉得一塌糊塗的顏榭譏笑着開口了「你們不信你們不妨去打聽打聽我顏大少爺幾時說過假話我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那個凶女人她她不能生孩子」
周圍的公子哥兒們倒抽一口涼氣。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那還是女人嗎這輩子都完蛋了呀沒人敢娶她的
「說了半天,那個女人是誰呀」一個公子問。
「是呀是呀她是誰呀」另一個公子追問。
燕懷璟的步子再一次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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