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高,上覆青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有琴音和着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曲高和寡」四個燙金大字。
推門而入,園內群水環伺,中間一條遊廊直通中間的亭榭。
亭榭由一塊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只余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面濺起的浪花。
「妙!」一道中氣十足的沉穩男聲擊掌讚嘆。
曲畢,外頭候着的幾人緩步入內,雙手抱拳行了一禮,直呼「家主」。
「嗯,事情辦得如何?」
他們口中的家主是個中等身材,四方臉龐,頷下留着短須的中年人,正是趙家家主趙陽雲。
「砸了,姜家的人出來阻攔,壞了我等大事,手下還折損不少人。」
回話的是趙陽雲的二弟趙彪,也是幾人中輩分最高的一人,着青衫短打勁裝,身材結實,孔武有力,雙眸炯炯有神,似一幢行走的黑塔。
站於趙彪身側的分別是三弟趙虎,管事霍豐,供奉伍牡。
除了家族中幾位叔伯家老,他們可稱的上是趙家的中堅力量,於各項事務有商討提議的權利。
「姜家?」
趙陽雲緊繃着臉,豎起的眉毛下,一雙被怒火灼紅的眼射出兩道寒光,乾裂的嘴不住地動着,下唇已被咬出一道牙痕。半晌,他才兀自鬆了口氣,恢復平靜,淡淡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着手準備,召集人手,把姜家的藥材行砸了。此事做的需不留把柄......」
趙彪虎目一瞪,瓮聲道:「怕他個鳥,讓他們知道是我們做的又如何?我趙家還怕不成?」
趙虎亦是附和,「二哥說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定要教姜家知道招惹我們的下場。」
彪、虎都是外形精悍的武夫,說話亦是帶着江湖草莽的氣息。
霍豐留着兩撇八字鬍,微眯的眼睛精光流轉,讓人不容小覷。他低眉看了眼正襟危坐的趙陽雲,見其不為所動,當即笑道:「堂而皇之的去砸姜家的招牌,官府那邊面上可看不過去。我們晚上出動,姜家即使猜到是我們所為,卻也不敢聲張。」
趙陽雲點點頭,「我們兩家暗地裏爭鬥,官府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隨我們去,若是公然在城中打殺鬧事,便是蔑視朝廷法律,斷不可取。二弟三弟,日後行事還需多向霍豐討教。」
霍豐連稱不敢:「兩位爺都是豪傑般的人物,家主這麼說卻是折煞小人了。」
趙彪、趙虎不服氣的嘀咕:「芝麻綠豆的小官,砍了他的腦袋也無需耗費多大手腳。」
「糊塗!」
趙陽雲冷然拂袖,嚇的二人身形一顫。
自小到大,他們最怕的除了親爹,就是這位大哥了。他說的話,有時比親爹還管用。
兩人再不敢胡言,低着頭不知想些什麼。
趙陽雲眉頭舒展,看向站於一旁一直不曾說話的供奉伍牡,笑道:「伍牡,我那些兒女自小強身健體,鍛煉體魄,而今也該研習武功,明日起你便負責教導他們。」
伍牡眼神冰冷,拱手稱是,不願多吐半個字。
「去......做事去吧......」
趙陽雲擺手喝退眾人,數息後,亭榭中再次響起悠揚婉轉的琴音。
遠處,一扇木門被推開。
趙泰行至檐廊前,聽着清冽空靈的琴音,心中波濤翻滾,久久不能平靜。
他,回到了最初的地方-趙家。
他的啟蒙導師,趙陽雲,也是他在遊戲裏的親爹。
趙家一行人均是心狠手辣之輩,儘是幹些男盜女娼的事情,族內涉及賭檔、青樓,典當行、高利貸幾大灰色產業,在虔城可謂是一方豪強。
後來趙陽雲依附在玄冰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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