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獵人們和上山撿秋的鄉民踩出的小路。眾人沿着小路慢慢前行,秦嘉澤四下掃視一番,順手采幾顆野菜和可以調味的草株。這可是晚飯的着落啊,午飯都沒好好吃上,避雨的時候可得好好吃些東西,既能填飽肚子,還能禦寒。山間雨後可是涼爽的很!
山雨來的又急又快。黃豆大小的雨點的打在樹葉上,啪啪作響。雲放帶着打獵,搜尋柴火的侍衛,粗粗打掃了一下獵戶的小屋,聽到外頭雨點落下了,忙請幾位進來。
「真冷啊,肚子有點難受。」白子芳一進來,顧不上客氣,馬上尋了一個木頭墩子坐下,雙手抵着肚子咕噥道。
秦嘉澤剛把水放下,轉頭就看到好友的難受的樣子。立刻走過去,蹲下身擔憂的問道,「小白,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
白子芳皺着一張臉說道,「不知道是冷風吹多了,還是怎麼了?肚子疼得厲害。哎吆,真是疼死我了。」手上用力的揉揉肚子,白子芳小聲說道,「阿澤,那個,我想拉肚子……」
秦嘉澤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應驗了。這時候外邊的雨正大,瓢潑一般落下來,怎麼出去呢?
秦嘉澤四處搜尋可以擋雨的東西,一邊數落道,「你啊你,我昨天就讓你少吃點寒涼的西瓜,你不聽。今天又吃了那麼多,今天冷風一激,可不是要鬧肚子了。不聽人勸,吃虧了吧!」
秦嘉澤從角落的牆上找到一身破舊的蓑衣,伸手拿下來,走回遞給白子芳道,「你快點換上,忍不住了就出去。能忍忍,待到雨小一些更好。我去給你拿藥,你先吃了藥再說。」說着就喊正在搬東西的楊葉,拿包袱過來。
白子芳吃了黑不溜秋的藥丸子,還是疼的厲害。忍不住了,只能披上蓑衣,跟秦嘉澤打個招呼,開門衝進了雨幕。
秦嘉澤擔心的看着小白出去,無奈的拿起在門口挖到的野山姜,準備去門口用雨水沖洗一下,熬一鍋薑湯。
整間小屋大概二十平米左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東北角上幾塊木板拼出一張,能容倆人左右的小床。屋子當中是三角木架,下方是一個小巧的石灶。
牆邊的木架子上散落着,幾副粗陶碗筷,一個小小的鐵鍋。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堆放在牆角。
秦嘉澤一行七人,將小小的屋子擠得滿滿當當。
英鈺進來先到一旁整理了儀容,看到秦嘉澤的那個朋友,衝進了大雨里<="l">。方走過來問道,「阿澤,你的朋友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秦嘉澤停下步子,轉頭回道,「啊,不用。他吃多了西瓜,冷風一吹,有些鬧肚子。已經讓他吃過藥了,待會兒他要是不會來,再去尋他吧?對了,你沒有不舒服吧,我在外頭找到幾顆野山姜,待會兒煮一罐子薑湯。大家喝了驅驅寒,在山上生病可就麻煩了。」
「嗯,要我幫你嗎?」英鈺眉眼舒展,笑着問道。
「啊?」秦嘉澤聞言有些驚訝,英鈺這個平日不沾煙火氣兒的貴公子,竟然要幫忙,真是太意外了。秦嘉澤下意識的就回絕了,「不用,你在一旁歇着就好,我很快就弄好了。」
秦嘉澤去門口洗山姜了。楊葉和兩個護衛,正在用屋裏的材料,趕製出晚上休息的床鋪。
英鈺站在原處,陰暗的屋子裏,看不清他的表情。屋外嘩嘩的雨聲,擾亂着人的心緒。
雲放走到英鈺身邊,看着門口的青年說道,「呵,秦少爺似乎有些遲鈍啊!殿下心裏是如何想的?」
這話雖有些逾矩了,不過英鈺身邊沒有年長的哥兒,連身份相符,交好的朋友也沒有幾個。雲放這個可視為半友的人,就大膽提了出來。
英鈺沉默片刻,低聲輕輕說道,「連我自己也不清楚……」聲音低不可聞,像是回答,又像自言自語。
秦嘉澤轉身進來了,兩人默契的不再談起這個話題。
雲放迎上去說道,「秦少爺,我來吧。不用您親自動手,您休息一下吧!」
秦嘉澤看着眼前之人說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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