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蕩不休。
撲稜稜……
大概是納悶武天幹嘛杵在原地動也不動,不死鳥無聊之下自個兒拍打着翅膀飛起來了。它此時身軀嬌小,就像一隻通體赤紅的小麻雀,火球似的飛竄在一株株枝繁葉茂的青藤古樹間,倒也自得其樂,玩得不亦樂乎。
武天不由地自嘲,想道:『怎麼回事?最近似乎總想起芳芳和小薇,想起往日在泰斗山的日子?呵……武天啊武天,我還道你真是個淡情寡性的自在人,沒想到終究還只是個凡俗子!』
搖搖頭,不去多想。妻子女兒早已亡故,如今怕是連魂兒都已投入了那輪迴池中,洗去了生前的種種,與那池子裏數不盡的魂魄消融在一處,最終不分彼此地重又投到人間,變作另外的面孔。想又有何用?
武天臉上那因為變形術魔法而幻化出來的淺淺皺紋仿佛也深了一點,濃密烏黑的黑髮似乎也淡了一點。他很快重又恢復了平素里的冷靜、淡然的面色,從容地邁步向前,一落腳便已是數十丈遠,好似縮地成寸一般。只過了數息不到的功夫,他已消失在山間林蔭小道的盡頭。交相掩映的叢林枝葉將他一晃而逝的身姿淹沒,再難覓其蹤。
在林葉間竄梭的『火球』在空中打了個彎,直追而去……
…………
武天回來的地點正是阿修羅山洞所在的深山,他一回來先是自然地去感知了一下,發現阿修羅的氣並無異常。下了山,他又來到那片已經空空蕩蕩的村莊,想起莊子裏最後剩下的一對老夫婦,武天背着包裹默然片刻,返身又從村尾走進了莊子裏。
不死鳥拍打着小短翅膀在空中追上,它可不是武天寒暑不侵,反而還有些『嬌生慣養』的,這麼熱的天飛在空中,又沒了方才林間繁密的枝葉遮擋……不死鳥已經熱得想拔毛了。
趕緊追上走在村莊乾燥得捲起泥巴捲兒的小路上的武天,停落在他肩上,這才感覺涼快了一點兒。不死鳥搖晃着小腦袋左右看了看,不過儘是些破落、陳舊的茅草、泥土屋,實在無聊乏味的緊。沒過一會兒,火團兒一樣的小鳥兒已經抓着武天肩膀的衣服打瞌睡了。
武天走進那對老夫婦的小院相鄰的一處院子,這裏的人家自然也早就因為他們這兒代代相傳的『魔界之門』的傳說而搬走了,只留下空蕩而破舊的小院。泥土庭院裏散落這幾隻破籮筐,角落的一點陰影里,有一個破了口的雞舍,乾燥而髒亂的地上只剩了幾片碎蛋殼……
他推開茅草屋半掩的破舊木門,驚起一陣飛塵,在下午斜照的陽光下就好似一團飛絮。飛絮亂舞,卻不近他的周身。武天走入屋內,裏頭已經沒剩了多少物件,想必主人家離開時早已把能搬的都帶走了吧。
沒過一會兒,一聲低沉的晦澀語句在光線暗淡的茅草屋內響起。
武天面朝着門口,作勢欲坐,過程中,小院裏的破籮筐、角落裏的破損雞舍、屋裏剩下的一點邊角材料……全都像是活了一般,飛入了屋內。
武天動作自然地坐到一張忽然出現的輕木條凳上,坐好時面前又出現一張方木矮桌,他再一伸手,抓起桌上的一壺白瓷酒瓶兒,往桌上相繼出現的一個白瓷小杯里倒了一點,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輕飲自酌,很快一壺酒空了。武天身體向後仰去,座下的條凳也相應地幻化成了一張藤椅,他自然而然地躺了下來,隨手憑空一抓,手裏就出現了一張蒲扇,隨手將其到臉上。
不死鳥因為武天的動作從瞌睡中驚醒,小神經病似的拍着翅膀左右看看,最後飛落到武天面前的小桌上,它走到酒痕未乾的酒杯旁,低頭啄了啄。
屋外,烈陽移西,小院裏空空蕩蕩。
沒有風聲,沒有蟬鳴,也沒有人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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