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洶湧的國度。
這是一種很難描述的感覺,明明這裏人並不少,卻讓人感到一種針鋒相對的孤獨。仿佛十八座高聳入雲的雪山,冰冷而威嚴。
徐陽逸隨意坐了下去。就在他坐下的同時,十八張王座同時閃現出十八道光芒,齊齊匯聚到中央。緊接着……一個黑白雙色的「天」字,在中央閃現。
「刷……」就在此刻,一片白光流轉,整個房間悄然淹沒在白色靈光之中,一切都被白芒吞沒。所有金丹都感覺到地面飛快下陷。全部都巍然不動。
數秒後,周圍一片黑暗。十八張王座漂浮半空,周圍是無盡黑暗。
「倒是有趣。」一位王座上,坐着一位身材不高的男子,如同靈魂,顯然是化身。一隻手斜斜托着腮幫,另一隻手捧着一杯香茗,緩緩開口:「天載道友,既然你已經到了,為何不出來一見?」
金丹大圓滿……近乎虛嬰!
徐陽逸目光微閃,這是他在華夏看到的第一個境界和安東尼奧幾乎不相上下的真正大修士。
也不知道是誰。
話音剛落,就在十八座王座中央,一朵黑白蓮花緩緩盛開,一層黑一層白,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生死之力。須臾化作靈光飄散,而天載的靈體已經出現場中。
他一襲古裝,雞皮鶴髮,極度逼真。白眉長須仙風道骨,頭上松松垮垮地挽着一個道髻。身上的衣服也是最普通的布衣。但就在他出現的一刻,整個房間,十八位金丹的靈力,竟然都有些不穩。
「張三丰……」徐陽逸抿了抿嘴,深深看向這個老頭。太極宗師啊……九陰九陽,真想不到,從元朝一直活到了現在。
「各位,事態緊急,多餘的話老夫不說了。」天載朝着四面八方微微頷首,聲音凝重:「你們……可知道為何修行法院從未搬遷?」
「你們……又知不知道此處是何地?」
沒有人開口。
天載繼續說了下去:「若不是掌管華夏修行界的巨擘,根本無法到達這裏,也根本不可能知道此處秘密。若不是今日異象突變,在座的道友即便貴為真人,恐怕永遠也無法到達此處。」
話音剛落,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輕輕鬆鬆的動作,卻瀰漫出一種難言的道韻。
隨着這簡單的一指,腳下層層黑雲竟然轟隆分開,仿佛這個一望無際的巨大世界,被劈開了一道恐怖的裂縫。
而天空中,泛起一片片漣漪,居然開始緩緩透明,從這裏看上去,正是修行法院下方。
但是……在他們和修行法院下方之間,存在着一股極其可怕的靈力。光亮透下,肉眼可見半空中一圈圈黑色的波紋衝擊波一樣擴散到四面八方,無邊無際,又在盡頭化作漫天黑色符籙,穩固這個空間。
衝擊波的中心,一道朦朧的人影端坐九品黑色蓮台,看不出男女,看不出境界,唯余滄桑之意。以一人之力撩動方圓萬米黑潮,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
就在徐陽逸看到這道人影的同時,手背上魚腸和米斯特汀幾乎同時震顫了一下。他立刻沉聲道:「華夏據說有兩件靈寶,一為主席手中的傳國玉璽,一在修行法院之下。這莫非就是靈寶的器靈?」
數秒後,米斯特汀的靈識傳遞了過來:「沒錯……我能感覺到,這是一件極其強大的靈寶,年月……恐怕比我還久,和魚腸先生差不多。它……原形仿佛是一杆天平秤?」
與此同時,虛空中那個幾乎融入黑暗的身影仿佛也動了動,天載驚訝卻不動聲色地看了徐陽逸一眼,什麼都沒說。
就在此刻,一陣深吸一口氣的聲音傳來,徐陽逸愣了愣,有什麼事情能讓見多識廣的金丹真人如此驚訝?
目光朝下一看,下一秒,他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腳下,黑色的深淵已經層層裂開,一層層黑雲仿佛犬牙交錯的山峰,而在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
有一條龐然大物!
不知其長,不知其高,不知其方圓。全身金色,都由一種玄奧之極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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