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此收斂金光,而是冷哼道:「雖出無奈,終淪賊窟,汝之所學皆魔主邪術,即能悔悟,終無可回首也!」
魏文成說不是啊,我能背道藏,能誦佛經,而且正經說起來,我修行法術的根基,那也是道家一脈——生死關頭,保命要緊,當即就把袁公授他天書之事合盤托出,還說願意指出天書埋藏所在,讓天庭可以順利回收。
玄女倒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天書在汝手中?」
「正是。」
「然則,有二異人,如此這般相貌,與袁公相勾結,竟是誰人,汝可知曉?」
魏文成一聽玄女的描述,啊呀這不是「界王」和「博士」麼?他剛才還滿嘴實話,這回卻不得不藏私了——那二位是他保命的最後一根稻草,豈能輕易供將出去?於是愣了一下,就回復玄女說,我只當那是兩位上仙,曾經指點我脫離虛空魔主,尋機逃命,但他們究竟什麼來歷,我是真不清楚……
其實這倒也並非假話,魏文成只是賭咒發誓,說這兩位上仙據小人看來,應該跟虛空魔主沒啥關係。
道教諸神挺忌憚這突然間冒出來,旋即又影蹤不見的兩個「異人」,不知道究竟是何來由,是敵是友。其實宇宙間自有不歸二教、不受羈絆的神人存在,本不出奇,問題這二位根據回來稟報的幾位「九曜星君」所說,道行深不可測,可能不在釋、道二教幾位教主之下。後來向袁公逼問,可是袁公也不清楚他們的來歷,只說兩人時不常的會從自己變化成巨石的方位,鑽地投入冥涬之中。再探索那個地方,卻毫無線索——底下也沒啥通道,那倆究竟跑哪兒去了?
怕就怕這也是虛空魔主的同黨,則魔主將更勢大難制,故此道教諸神才會匆忙設下圈套,謊稱瀛洲有盤古秘寶出世,引誘魔主一黨前來,打算圍而殲之。
所以魏文成雖然自稱不清楚那二位的來由,但他終究是跟他們接觸過的,玄女聞言,下手就必然謹慎一些,以免大戰未息,再樹新敵,反而旁生枝節。她繼續罩定魏文成,瞥眼望了望鼉怪:「汝又有何冤枉?」
鼉怪連連磕頭,說我跟旁邊兒這位一樣,也是被迫上了虛空魔主的賊船,其實並無與二教為敵之意,相反對於滅世之說,始終不大感冒,所以才陽奉陰違,躲在這裏不去增援瀛洲——還請上仙明察秋毫,念我多年修行,化人不易,饒了我一條小命吧!
玄女威嚴的目光橫掃這一人一妖:「汝等當真心生悔意,欲歸正道耶?」那倆趕緊磕頭,指天劃地地發誓。於是玄女大袖一揚,即將魏文成收入袖中,隨即望向鼉怪,輕叱道:「還不現形,更待何時?!」
鼉怪聞言,趕緊一個翻滾,現出本相。於是玄女一腳踩踏上去,隨即便以鼉怪為坐騎,騰空而起,復往瀛洲飛來。
到了地方一打問,原來戰事已然告一段落。通過諸神、羅漢的反覆攻擊,已經徹底佔據了瀛洲,虛空魔主麾下黨羽,包括曲墨封、鍾愛華、蔡知和路易四大弟子在內,全都被殛作了飛灰,身魂俱滅。但虛空魔主本人卻不是那麼容易消滅的,玉帝、太上二人聯手,再加上新近前來增援的釋教阿彌陀佛,三個打一個,才終於將它擊傷,鎮壓下來。
諸神商量着,就應該在瀛洲上起一座塔,鎮壓虛空魔主,如此經過三萬六千個春秋,才可將其徹底殺滅。但問題是……怎麼起塔呢?那玩意兒得凡人來造,問題瀛洲島上就沒有凡人,也不可能千里迢迢從大陸上搬凡人來動工……
魏文成被玄女收在袖中,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眼不視物,只有耳朵還能繼續發揮功用,聽着就奇怪啊,鎮塔必須凡人來造,這是什麼道理?難道說,正因為如此,神仙才不能夠徹底脫離凡人社會而獨立存在嗎?這設定也太詭異了……
有尊神就說了,咱們可以引導凡人,一茬茬下海遠航,到瀛洲來開荒闢土,等到聚集的凡人多了,到時候降下上天旨意,命他們起修鎮塔,此事倒不為難——從來下界降妖伏魔,不都是這麼幹的嗎?問題要凡人開闢蠻荒海島,起碼得好幾十甚至上百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裏,又該拿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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