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先鋒張舒耀早就氣得「哇哇」怪叫,自己這邊足有一萬人馬,卻被對方一人殺來斬了何濤,視千軍萬馬如同無物,單是這份臉面就丟不起。這事若傳將開來,自己真的沒臉當這個先鋒官了。當下也不和呂少平商量,手中鋼叉一擺,指揮兩千鐵甲騎兵,便來攻山。
若論官職,呂少平不足以同張舒耀相比,再者對方又是黃潘的愛將,他就更不敢指手劃腳了。而且自己的上司就這樣死了,他也一心想要攻山,所以看到張舒耀一馬當先向山上衝來,呂少平隨後吩咐長槍兵守住糧軍,刀盾兵與弓箭兵跟着自己在後面給張舒耀壓陣。再命令大方城來的兩千輕騎兵往來接應,何濤已死,呂少平可不敢再讓張舒耀出什麼事。同時又派出小卒飛往龍虎堡報信。
但一切又如李文山所料,這些鐵甲騎兵在平原戰場之上,所前無敵,可是一到了山地之間就無法發揮什麼威力了。單了林間茂密,便給騎兵添了不少的麻煩,由於有樹木的遮擋,這些騎兵不敢催馬太快,這樣首先速度上的優勢就不明顯了。
白玉虎手下退回山林的綠衣人本來只餘二三百人,不足一戰,但這些人都是武功精湛的綠林高手。剛剛在兩軍陣前雖然被呂少平殺得大敗,但是一入了山林之中,飛檐走壁的輕身功夫立刻就有了施展的餘地。再加上林間有李文山設下的青木法咒,各種枯枝樹藤直如活物,擺下了陷井無數。等到張舒耀所領的鐵甲騎兵一入山林,立刻就被這些法咒搞得暈頭轉向。再山林之間因為要躲避樹木,不能擺開有效的戰鬥隊形,往往只要有人落單,立刻就被神出鬼沒的綠衣人痛下殺手。
前進來還沒有半箭之地,一個毛賊沒有殺死,張舒耀反折了百餘個鐵甲騎兵。這些鐵甲騎兵訓練不易,尤其是鐵甲上的輕身咒更是讓黃潘煞費苦心,只這一會就折了百餘人,真是讓張舒耀心疼的滴血。張舒耀揮叉劈倒了一棵攔路的小樹,向山上狂叫一聲:「有種的下來咱們正正勁勁打一場,光用些五行咒術,算什麼本事?」
李文山在山上朗聲笑道:「張舒耀,你連這些花花草草都鬥不過,還想和我過招嗎?你忘了剛才何濤是怎麼死的?」
張舒耀大叫道:「好啊,有本事就再讓那個白衣人下來殺我,我讓她有來無回!」
李文山笑道:「你的狗命尚不必讓高手出招,單是這林間的樹木,已足以取你狗命!」
李文山越是這樣說,張舒耀越是火冒三丈,吩咐鐵甲騎兵將所有攔路的樹木砍倒,開一條路來,殺上山去。鐵甲騎兵紛紛放下長槍,抽出腰刀來劈砍樹木。但是砍了一會兒,效果不大。小樹尚可,大樹幾刀下去也是紋絲不動。偶爾再從樹上竄下幾個綠衣人,鐵甲騎兵來不及反應又折了些許人馬。
後面呂少平拍馬趕到,呼叫張舒耀:「張將軍,先不必急着攻山,小心中了敵人的詭計。」張舒耀說道:「什麼詭計,不過一些小小山賊,仗着一些旁門左道的法術,在這裏一時囂張,待我衝上山去,殺了那個白衣人,給何守備報仇。」
呂少平連忙攔住:「將軍小心。將軍仔細想想,依下官看,這些只怕不是普通的山賊,否則他們怎麼會連將軍的名字都知道?」
那張舒耀能當上黃潘的左部先鋒官,原也不是范范之輩,只是剛才被火氣暈了頭腦,現在一想呂少平話,自然有些道理。於是問道:「那依呂統領的意思呢?」
呂少平說道:「依下官淺見,這些人似乎其意不在軍糧。」
張舒耀一愣:「此話怎講?」
呂少平說道:「剛剛一戰就已經知道,單憑那些綠衣人,根本無法劫走我們的糧車。現在他們所仗的也只是這裏的地理優勢。將軍你想,這時是我們在攻山,可是如果我們不攻山退兵而走的話,只怕他們也攔不住。」
張舒耀低頭想了想:「那呂統領打算怎麼辦?」
呂少平說道:「這些人似乎只是打算把我們留在這裏,而並不是想劫我們的軍糧。」
張舒耀說道:「難道呂統領的意思是,他們做了這麼一番手腳只是為了何守備派援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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